夜  (第6/7页)
撑不住,加之云焕的所需无度,这已经昏昏沉沉第三日了。    平日里无事,云焕也不会将孟怀柔一直锁着,时常会带她出去走走,不过也仅限于他在的时候。    孟怀柔该吃也吃,该喝也喝,只是大多时候都不怎么说话。    云焕试想过她会跟自己哭闹打骂,可见她像枯萎的花儿一样毫无生气,心里就像缠绕了一团乱麻,压得他也郁气难消。    这日午间,云焕陪孟怀柔用过午膳,因有事临时去了书房,走的时候见孟怀柔斜卧在花窗旁怔怔地出神,摸了摸袖子里的钥匙,低声道    :“我出去一下,一会回来陪你。”    孟怀柔随意地嗯了一声,在他快走出门口的时候,忽然指了指墙面,问道:“你忘了那个。”    云焕的脚步僵了一下,见孟怀柔懒懒地耷下手,心口不由萦绕着一股燥郁,沉沉地喘息了一口气,只当没有听到。    孟怀柔撩了下眼皮,没有表情,继续对着窗口的鸟笼发起呆来。    侍女按着往日的时间送来了煎好的药,孟怀柔闻着浓郁的药味,没有犹豫一口气灌了下去。    侍女递来旁边小碗里的蜂蜜水,孟怀柔摇着头推开了。    侍女琢磨不透这位看似温柔的美人,只看王上对其重视的程度,也不敢有丝毫怠慢,动作之间再小心不过。    孟怀柔见她收拾了东西要走,忽然开口:“我写个方子,你带去医官署,煎来给我。”    侍女忙俯身称是。    孟怀柔知道侍女一定会去过问云焕,却也没犹豫,将方子写了递过去,就卧回了原处。    侍女带着药方,将上面的内容弄明白了,转而去禀告了云焕。    云焕心有猜测,还是问道:“医官所说是什么药方?”    侍女怯怯地看了一下云焕,低下头道:“是避子的汤药。”    纵然早知如此,云焕还是不免觉得一窒,握着信件的手僵了许久,才问道:“这药方对身体可有大碍?”    “医官说这方子的配药都极寒,长久服用可能伤及根本,再难受孕。”    云焕的眉头打成了一个结,来回踱着步子,最后才下定了决心,“宣医官署的人过来。”    侍女不敢有误,匆忙起身。    傍晚的时候,孟怀柔才等来自己那一碗汤药,不过端着药碗往鼻端一凑,她就知道这药已经被人彻底换了方子。    孟怀柔原本也知道瞒不住云焕,只不过抱了一丝幻想罢了,现在看来这幻想果然不成真。    云焕除了那一夜,倒未再碰过她,可她也不敢就此松懈,若是有了万一……    孟怀柔捂了捂小腹,头绪烦乱,闷闷地叹了口气。    云焕见她没有喝药,也没怪罪。反正只要不是伤及身体的避子药,其余的喝不喝都无所谓。    云焕常听孟怀柔说是药三分毒,如今倒是记了个夯实。    云焕现在也不歇在寝室,通常都是等孟怀柔睡了才离开。    孟怀柔一日一日心焦,等得月信来了,才暗暗松了口气。    因为之前淋雨受凉一番折腾,这月的几日孟怀柔都腹痛难忍,还没养回来多少的精神就又去了几分。    云焕见状,亦是揪心,还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失落和遗憾。    或许真有个孩子,柔柔才会心甘情愿地一辈子待在他身边……    云焕这么想着,心里就跟着了魔一样,怔怔地盯着孟怀柔被子底下的肚子发呆。    孟怀柔如今身在王庭,虽未寻思着再逃,可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怀孕,不能再多一个牵绊。    是以对于云焕的接触,孟怀柔浑身上下都带着防备。只要夜间云焕在她房里待得久一点,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毛。    云焕深知那一夜的体验不甚美好,可他却有些食髓知味,渴望她的心没日没夜地煎熬。这欲望越积压就越反叛,到最后反而混成了一团烈火,灼烧着他快要崩断线的理智。    可是孟怀柔冷淡的神色,也让云焕如同冷水淋头,顷刻能从热火燎原转到数九寒天。    寂静长夜,云焕只能一个人借酒消愁。    罗桑在门外都能闻到房里冲天的酒气,他看了眼地上横倒的酒壶,咬了咬牙从一旁奔向了寝殿的方向。    孟怀柔此刻还未歇下,见着罗桑也是心无波澜。    时日久了,孟怀柔多少看得懂罗桑的手势,知道他来是为了云焕,不觉有些烦躁。    “你是他最忠心的手下,这样的小事又何必来找我一个外人。”孟怀柔背过身,嘴角扬着一抹讥讽,“我现在已经如他所愿留在河照,他心里还想什么我岂能明白。”    罗桑看着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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