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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动,转眸却看到那个躺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。    宋承?    方清言心里咯噔了一下,忙走近看了看,发现他只脱了外套侧靠在沙发上,眉头紧皱,双目微阖。    Whisky朝着对着方清言叫了几声,方清言转过头推测着它的意思,它是在担心宋承?    方清言摸了摸Whisky的脑袋,小声道:“他只是在睡觉,嘘,小声点。”    Whisky却不领情,又叫了两声,方清言转头看到沙发上的毛毯,将毛毯拿起宋承盖上,回头再看着Whisky,“这回不叫了吧?”    “汪!汪汪!”    这回它却叫得更大声了。    她摸了摸额头,Whisky叫得这么大声宋承都没醒,该不是真有什么事吧。方清言俯身将手轻轻放在宋承的额上,掌间有热气氤氲,好像是真的发烧了……她刚想收回手目光却兀地落在他的耳后。    额头突然一阵眩晕,方清言僵在原地。    宋承的左耳后有个大拇指盖大小的伤痕,她看得很清楚,那是烫伤。    她想起十五年前出现在福利院的那个孩子和那场大火。    方清言猛地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,手指碰倒了放在桌子边缘的水杯,水杯在地板上滚了几圈留下长长的痕迹。    宋承微微睁开眼,方清言长长的身影在他面前模糊着,他揉了揉眼半坐起身,Whisky立马凑上来在他身上乱七八糟地嗅着,宋承摸了摸Whisky的脑袋,望着方清言,“它又吵醒你了?”    “是……啊,不是,”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,忙换了话题,“你好像有点发烧。”    宋承抓了抓头发站起身,头蓦然有些晕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,方清言忙上前扶住他,“你先坐着吧,我给你找点药。”    她翻箱倒柜找到几颗退烧药,端了杯水递到宋承跟前。    “谢谢。”    方清言坐在沙发旁望着吃药的宋承,眉眼深邃,鼻梁俊挺,薄唇皓齿,面色虽有倦意却也担得上温文尔雅一词,举手投足却又潇逸俊朗,自带风骨。    她想起里那句话: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;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    “我脸上……有什么东西?”吃完药的宋承望着正盯着自己发呆的方清言。    “没、没有。”方清言收回目光,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点,他怎么会是阿南呢。    十五年前她在和阿南在福利院的那场大火中从三楼跳下,阿南则是那场大火后消失的,没有人告诉她他去哪了,也没有人再提起过他,甚至院长都告诉她那是她的臆想,福利院从来都没有过阿南这个人。    所有人都说她跳楼时摔坏脑子了,可是她清楚地记得阿南的左耳后有个烫伤的疤痕,因为那是她不小心弄上的。    宋承站起身拿起外套往房间走,方清言叫住了他:“你还要去工作吗?我煮点粥吃了再去吧,Whisky也还没吃早餐。”    宋承站住身回头看着她,抿唇微微一笑,“好。”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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