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  (第2/2页)
保护你…”    “楮楮,你再睡一会。”    “爸爸呢?”    有人救我们吗?    我醒了。    穿破耳膜的枪声,我失声大叫,面前的人埋着头。    “妈妈!”    再往远处看,蒋慕然抱着脑袋蹲在原地,身体抽搐。    歹徒的子弹不长眼,也不惜命。他们先一步,妄想同归于尽,变态的嘴脸犹如厉鬼。    “快逃!”    我搂紧妈妈。    她的身体僵硬,我的鼻尖是陌生的味道,但我又都想起来了,每次我受伤时,红色的血就会流出来,我苍白了脸埋在她胸前,好想就那么睡了。    压抑封闭的黑箱子没有一丝光亮,这个房间像吞噬人的陷阱,我被绑在床上,四肢分开。    很热,很难受。    男人的手粗暴地拢起我的乳,不舍放开。    我痛哼一声。    他泄愤地咬住我的嘴,我的臀被他抬起。    我疼的呼吸困难,小腹有什么东西往外坠,身下是不同以往的湿意。    蒋慕然回不了头,那一天也毁了他。    “你恨我啊。”    我有气无力地说。    他想报复我。    蒋慕然声音微喘,而后发笑:“不,萧楮,我喜欢你。可是你什么都不懂,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。”    我咽下疼痛,听他慢慢说。    “你是个很自私的人知不知道?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过,从来没对我说。”    我怔住。    “萧楮,你过的比我好多了,你觉得我恶心,想把我撇干净,你躲了我十年。”    我躲什么。萧盛带着我去妈妈的墓地,他摸着我的头,嘱咐我道:以后离慕然哥哥远一点,知道吗?他精神不正常了。    明明是蒋家的错,他们手段阴险,逼得别人走投无路,是恶有恶报。可我却没有了妈妈。    蒋慕然晃了晃我的脸,我意识迷糊。    我错了吗?蒋慕然抗拒任何人,蒋爸爸上门求助,希望我陪他一起治疗,萧盛黑着脸把他赶走了。蒋慕然来上学已经是两年后了。他对我有种莫名的依赖,似乎仍忘不掉那天的事,他被激怒的时候只会来找我,时常气得动作粗暴,控制不了自己。一开始我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。后来,上了高中,他买了辆车,那次的绑架被何时佳发现,我得了救。我没有帮他,但我也没有害他。    我剩下最后的力气,开了口:“我没有错,你有什么理由恨我?”    我没听见他的回答。    震耳欲聋的撞击声,我晕过去。    我的四肢回暖,却睁不开眼。    “报警。”    何时佳犹豫地回:“蒋慕然他…拿他没有办法,他有诊断书。”    易丞再吼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。    我虚弱地有了意识后,萧盛也来了。好多人说话,他们震惊,失控,沉默。    “我女儿她…怎么会流产…”    握着我的手一紧。    我躺了许久,不想睁眼。    温热的手掌覆在我颊边,我缩到那双手中,眼角的泪不断滑出来。    他细心地整理着我耳边的发丝,而后轻缓地捏住我的耳垂,不紧不慢地揉着。    那人的指放在我眉上,顺着形状描绘,接着是眼,然后是唇。    我醒了。女人垂眼似在打盹,但是下一秒她就睁眼看向我,惊喜的眼眸里有水汽。    我不适地动了动身,想要下床。    “丞丞,你在吗?”    女人扬声问。门迅速打开,男孩迈着大步,额前的刘海又长了点,沉静的面容白皙透亮,像打了层釉似的。我舔了舔干涩的唇。    他举起水杯,干净的玻璃边缘贴在唇瓣,我抿了一口。    水杯还没放下。    “不喝了。”    我搁在床边的一条腿被他移回去,他俯身,左臂穿过膝窝,抬起了我的背。    我习惯性勾住他的脖子,而后尴尬地收回了手。    易丞将我放在马桶边,他一弯腰,手指拉开了我腰间的裤带。    我使不上劲,有气无力地对他说:“出去…”    他停下,背过身,却不走。    半晌,羞人的水声才响起。赧然的烫意从脖颈热到耳尖,我着急地穿上裤子,按了冲水。易丞将我抱起,原路返回。女人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,担忧地问:“不舒服吗?是不是感冒了?”    我摇摇头,闭上眼睛。    我在想什么。我什么都没想,我安静地看着易丞离开,鼻腔被酸意堵住。人生啊,没有如果。    我想,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。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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