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打算怎么教育我? (第3/4页)
的这句话,或许根本算不上认可,席宥珩却久违地感到心尖萦绕起一股微妙绪苗。知道她说的是身份、地位、处境,他却觉得两人相配的不只有这些。 席晔低低嗯了一声,略微偏头,掩去唇边清浅的笑意。 商枝是真的这么认为。 席晔绅士做派,姿态得体,举手投足间透漏出精心教养的优雅,是上流社会豪门规矩滋养的产物,只是他嘴边噙着的笑里总似藏着几分锐利,可以窥见他骨子里具备的商人潜质。席宥珩则相对雅淡些,待人、接物,几乎处于波澜不惊的状态,不刻意热络,不显疏离,他很平和,不带攻击性。 他是从商业家族里蔓延出来的另类旁支。 商枝不是一个喜欢作比较的人,但在此刻心里的天秤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偏向后者。 思想至此,心里头略略窘然,不大自在,便生了逃避的心思,知会过后就匆匆忙忙寻父亲去了。 商长柏所在的休息室离宴厅不算远,走几步就到了,商枝推开房门,却迎面撞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 “阿姨?” 韦黎目光掠过她,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,倒是没什么心虚感,礼貌点点头,绕开她径直走了。 商枝暗自奇怪,瞥了眼韦黎离开的背影才走进去。 “爸。” 商长柏低着头,不知在整理什么文件,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,“你婆婆才走,早知道你来,我就让她多坐会了。” 商枝偷偷腹诽,父亲这句话可说错了,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快到,韦阿姨根本就不会来。 才刚坐下,就被父亲接下来说的话镇住。 他说:“我们刚刚还聊到你们小两口,郎才女貌,感情又稳定,实在叫人欣慰。” ······什么?她一时怔住。 他们之间,原来还有感情一说吗? 商枝眉尖微拧,勉强扯出一抹笑,“爸,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 窗外隐约传来宾客的笑语,衬得休息室内愈发安静。商长柏继续翻看文件,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成了唯一的回应。半晌,他才淡淡道:“女人终究是要回归家庭的。” “要是再生个孩子,这个家就更完整了。” 语气是惯常的和缓,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。 商枝倒茶的手微微晃动,险些泼洒,声音卡在喉间,比呼吸还轻。 “···爸爸?” 商长柏面容依旧平静,没有肌肉挤压,脸上沟壑很浅,她却陡然生出一股子畏惧,垂下眸,见杯中茶汤微漾,水里映出自己的倒影,绞碎又拼合。 “可我还在上学······” “那是现在毕业晚,以前女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孩子都不知道生几个了。” 商枝没有看他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“我不清楚您之前跟席叔叔合作的具体内容,但是绝对不包含‘维持和睦的婚姻关系’以及‘繁衍后代’,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吗?” “什么您不您的,好好说话。”商长柏耷拉下脸,神色阴沉。 她更加觉得很不可思议,一时无法理解父亲生气的原因,难道对长辈讲话用敬语也是错吗? 无奈地叹口气,“我不说就是了。但是爸爸,虽然我的生命是您···你和妈妈创造的,可我的人生属于我自己。有的人穷极一生只为追求理想,有的人摒弃理想成全家人期望,我达不到那样崇高的纬度,却也明白一点,相夫教子,从来不是我的追求。” 她站起身,听见木质椅脚在地板上划出短促的哀鸣。 “女儿不孝,做不了爸爸期盼的温室花朵,女儿只知道,一棵山野间自由生长的树,或许枝干歪斜,或许挺拔巍峨,无论长成什么样子,都是它自己的选择。” “你要去哪?回来!” 商长柏双颊的横肉向下耷垂,随着怒喝微微颤抖,他张了张嘴,严厉的话已经涌到嘴边——本该是场雷霆震怒,可不知为何,看着女儿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眸,一时又不知该往哪里发泄。 商枝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,只觉得有些疲惫,还有一种浅淡的难过。 父亲很少对自己发火,可是每次一旦涉及到她的婚姻,父亲就会像变了一个人,不再是那个疼她、爱她的父亲。 但······今天毕竟是父亲寿辰,她实在不愿意在这样的日子吵架。 商枝抿起唇,将未尽之言尽数吞下,不再争论,转身离开。 宴厅后门外是一条长廊,酒店工作人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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