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 (第2/2页)
辞的寝衣。 她垫脚悄声走过去将湿衣抱下来。 想了想,又将一条在角落不起眼处绣着海棠花瓣的玫粉色手帕故意落下。 随后她悄声披上半干的外衣,瞧了眼床上仍在熟睡的季辞,推门而出。 门扉发出轻微声响,陈深一个激灵站直身子,瞧见出来的人,尴尬地手足无措。 “表……” 柳云诗葱白的食指搭在红润的唇上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转身将门扉掩上,这才悄声对陈深道: “今夜没来过什么表姑娘,今夜陈大人叫人带来的不是柳鸢姑娘么?” 陈深愣了一下,立刻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。 他犹豫了一下,“可是……” “没什么可是,陈大人不也知道,今日这房中进的是我还是柳鸢姑娘,意义大为不同不是么?况且若是表哥知道你将我带来,恐怕还会怪罪于你。” 见他还有犹豫,柳云诗循循善诱: “左右明日一早柳鸢姑娘便要回家探亲,陈大人趁机仔细交代一番便可,况且今日,我与表哥——” 柳云诗面颊微微发烫,揉了揉烧灼的手心,轻声道: “也并未真的发生什么。” 柳云诗这番一说,陈深哪还有不明白的,再者她说的也不无道理,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。 “陈大人放心,我也定会守口如瓶,不过表哥自来聪慧,若是哪天当真瞒不住了,我也会一力承担下来,不会让你们为难。” 陈深忙说不敢,又派了得力的属下和婆子一道,护送柳云诗回去。 柳云诗自来府中这些日子,便十分乖顺懂事,对待他们下人也彬彬有礼,况且人又长得漂亮,陈深本就对她颇有好感。 如今这么一遭,他在心中不由感叹表姑娘实在太过懂事。 望着柳云诗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陈深轻声叹气,只可惜表姑娘命苦,原本的江南首富之女,如今只剩伶仃一人。 - 柳云诗回去的时候,春雪正在大门口焦急地翘首张望。 见她回来,忙将她扶进屋中,替她将身上湿衣裳褪了下来,心疼道: “姑娘怎的去了这么久?衣裳怎的都湿——” 话未说完,她方看清柳云诗湿衣裳当中贴身穿着季辞的寝衣,不禁面色一变,急道: “姑娘这是去做什么了?” 那小厮来院中寻柳鸢的时候,只说寻不到柳鸢便要表小姐过去。 柳云诗结合白日里季辞的表现,隐约知道他是春//药的药劲儿未过去,然而春雪她们对此事却是全然未知的。 如今乍然瞧见她穿着季辞的寝衣,吃惊也是必然的。 柳云诗微微低下头去,眼尾泛了红,一副羞赧又委屈的模样,欲言又止。 春雪急了,拉着柳云诗到床边,就要替她解开衣裳,“让奴婢看看……” “春雪!” 柳云诗一把抓住春雪的手,紧咬着唇,慢慢摇了摇头,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: “别看了,没什么的,今夜之事,求你莫要说出去,只当……只当是我求你可好。” “可……”春雪犹豫。 柳云诗也不多言,只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她,无声乞求。 春雪看了她半天,无奈道: “那好吧。” 柳云诗见她答应替自己保密,这才微微翘起唇角,闻言拉着她的胳膊撒娇,轻声哄道: “我知道你是关心我,但此事真的不能说出去,而且我也没有真的……” 柳云诗垂眸,“没有真的和表哥怎么样的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春雪,你若是念在我一人孤苦的份上愿意帮我这一回,就什么都不要问了,以后机会到了,我自会对你说的,好不好。” 春雪跟在柳云诗身边这段时间,是知道这位表姑娘的一些心思的。 但她所作所为确实都无伤大雅,况且她能看出来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,如今这样也只是迫于无奈。 想了想,她点头应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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