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首辅(重生)_第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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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他看不出女子施的是什么妆容,她的容貌是如这句诗,春日明媚,灼灼其华。

    陆隽不禁鄙夷着此刻的念头,他竟也会对年轻貌美的女子失神么。

    “陆公子,你也出汗了。”虞雪怜提醒道。

    她递给他一条绣着芍药花的丝绢,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陆隽没有什么喜好,生在穷苦人家,又岂会有资格去追求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母亲生前绣工娴熟,给镇上的商贾夫人绣裙裳的花纹,绣的荷包往货郎那送。卖货郎也认准陆母的刺绣,月月都要去花坞村一趟。

    陆母伤了眼睛后,不能穿针线,她整日茶饭无心,陆隽便让母亲教他刺绣,画芍药花就是在那时学会的。

    堂堂男子汉拿着绣花针对着箩筐刺绣,传出去指定让人笑掉大牙。

    陆母为此又哭又笑,她哭自己老了不中用,拖累儿子考取功名,白白地浪费光阴,在花坞村吃苦劳累。她笑自己生了个全天下最孝顺的儿子,不嫌刺绣是女人家干的活儿,十里八乡,都找不出像她家陆隽这样好的孩子了。

    淡雅的香味若山涧涓涓溪水环绕在车内,那条丝绢的主人在帮陆隽擦拭额头的细汗。

    虞雪怜知道陆隽喜欢芍药花,是温昭告诉她的。教坊司的后院种了一大片芍药花,温昭偷偷跟踪过陆隽,他独自站在芍药花前能待上半个时辰,而且,他的茶具也是芍药花的纹样。

    她这是投其所好。

    虞雪怜只轻轻擦掉陆隽额间的汗,便把丝帕放在陆隽的手心,说道:“这条丝绢我没用过,全当送给陆公子了。”

    陆隽的手心在发烫,那条丝绢残留着虞雪怜的温度。他神色微动,将丝绢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多谢虞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陆公子客气了,按辈分,我应该要叫你一声兄长的。”虞雪怜问道,“陆公子今年二十有五吗”

    她对陆隽的年纪一直是模糊不清,只知他是三十岁入的内阁,她死的那年,陆隽已有三十几岁了。

    “二十有四。”陆隽在纸上勾画出女子的脸形,尽管想快些完成这幅画像,可他提笔的速度却是慢了。

    “虞姑娘呢”

    “我上个月刚满十七岁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隔七年,虞雪怜在心里算了算,陆隽行冠礼之时,她尚未及笄呢。

    她看不出陆隽二十有四,甚至大她长兄三岁。

    陆隽的笔触未停,双眸寻找着他下一步要勾画的位置。他爹娘膝下仅他一子,没有弟弟妹妹,花坞村的少男少女见到他便如白兔见到老鹰,吓得四处逃窜,吴阿牛是个例外。

    若眼前的女子知道靠近他有霉运——会如那些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吗

    “虞姑娘的家在金陵”也许是因车内闷热,陆隽的语气变得有人情味了,但他不惊讶虞雪怜年纪小他许多。

    虞雪怜记得上次同吴阿牛讲过她家在金陵,陆隽突然反客为主地问她,她隐隐有点不安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虞雪怜不到关键时刻,是不愿把她的家世露出来的。“陆公子方才说去过一次金陵,是去游玩吗”

    陆隽回道:“书院的同窗中举搬迁至金陵,他邀我去参加乔迁宴。”

    虞雪怜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陆公子才华横溢,想来同窗好友的文采必也不俗。那陆公子现在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她及时止住话语,细声说道:“抱歉,我不该多言。”

    “虞姑娘不必道歉。”陆隽嗓音温润,村民当着他的面道过粗鄙不入流的话,并触不到他的逆鳞,倘只因旁人的言语而动怒争执,他与刁民又有何异

    陆隽不介意向她解释:“我早年错过了秋闱,家中出了变故,遂放弃科举。”

    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原因,倒与那个让人畏惧的内阁首辅颇是接近了。出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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