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节 (第2/2页)
大皇子一定要好生休养,保持身心愉悦,勿要过分忧虑,才能更快的痊愈,如此,也能让公主殿下不再为大皇子的身体日夜担心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连清写下药方交给魏清诀,而后和泱肆一起趁着天还没亮离开皇宫。 一上马车,泱肆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。 “老先生,皇兄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很严重?为何他会有这么多症状?” 连清摇着头叹了口气,沉吟道:“大皇子的痨症已经恶化至极,加之他心中似乎有许多忧虑之事,才会多生梦魇,将自已困住并消耗,以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” 泱肆心头一颤,眉头紧蹙,皇兄似乎向来优柔寡断,泱肆总是觉得,他看向自已时,虽然总是嘴角含笑的,可是那俊秀的眉宇间,又有些淡淡的哀愁与忧伤。 她一直认为,是因为皇兄多病的缘故,可是,听连清此言,又似乎并不只是如此。 皇兄向来不沾染什么杂乱之事,为何会如此? 连清提醒她:“殿下和大皇子一块长大,可知他有什么心结未解?” 皇兄的心结…… 泱肆低头想了许久无果,最终摇摇头,有些泄气:“才发现,我好像一直不懂皇兄内心真正的想法。” “殿下以后可慢慢了解,慢慢替他化解,对于他的病情会有极大的帮助。” 第98章 早已形同亲人 婉心殿。 有宫人向林淑妃禀报:“娘娘,今夜公主殿下从宫外带回来一个人,神神秘秘地去了华清宫,许久才出来,现在又一同出宫了。” 林淑妃转了转眼珠,问:“可看清是什么人?” “并不能。” 宫人摇头:“他们二人从北门进出,那里向来看守的锦衣卫最少,似乎是什么隐秘之事。” 林淑妃面露不悦:“你们没有派人跟出去?” 宫人赶紧跪下来,“娘娘,公主殿下乃习武之人,警惕心极高,奴才们不敢随意跟随,只怕殿下察觉,打草惊蛇。” “哼!本宫看你们是贪生怕死!” 林淑妃深吸一口气,“罢了,这段时日多盯着点华清宫的动向,有什么异常及时回来禀报本宫。” “是,娘娘。” 林淑妃望向窗外的夜色,神情莫测,“过几日不就是冬狩?这天儿这么冷,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。” 宫人心领神会,“奴才明白。” …… 泱肆送走连清,回到未央宫时,阿烈也从将明的天色里踏进来,神色稍显倦怠,胸前的伤口并未处理,好在鲜血已经凝固,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。 泱肆顿了顿,差点忘了,她当初不就是这样死的。 见到她,阿烈埋首行礼,泱肆权当看不见,自已回到寝殿。 阿烈始终低着头,直到寝殿的门关上。 落染照例早起打点宫中事务,见阿烈在此,便出声唤:“烈侍卫!” 后者回过头,向她颔首,抬起脚准备离开。 落染这才看清阿烈胸前的被划破的暗色衣襟,她急忙上前去,仔细一瞧,此人胸前一大片都是血,只不过是深色衣服,隔远了看不出。 她轻呼出声:“烈侍卫!你怎么受伤了?” 阿烈面无波澜,“无事。” “怎会没事?” 落染秀丽的眉头紧皱着,“你快随我来,我帮你处理伤口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 阿烈回绝,“多谢落染姑娘,我回去自已处理。” 落染猛然反应过来,自已说的是什么话?男女授受不亲,她怎能帮他处理胸前的伤口? 想到此,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,道:“你可需我帮你拿药?” “不用,多谢。” 阿烈再次道谢后离开了这里,回到自已的宿处。 简单地包扎完伤口,换上新的衣物过后,屋外恰时传来叩门声。 “烈侍卫,你在吗?我给你送汤药。” 阿烈走过去打开门,落染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外,眉清目秀,袅袅娉娉。 这一次,她直接踏进屋内,一边将药碗放在桌上,一边向身后之人说道:“我担心你伤势严重,你又不肯让医官来,便想着给你熬一碗药,能快些痊愈。” 阿烈在门边站了片刻,才慢慢走回来。 还是那句话:“多谢落染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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