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 (第1/2页)
“不烫了……” 太医果然没说错,喝了药便可康复了。 却见床上的人出着神。 夜郎距大北路途遥远,从夜郎到大北境内快马加鞭不分昼夜都得赶上十天半个月,更何况这里是京上,是皇宫。 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回来了? 还有,送她回来的人,是阿烈? “殿下?” 落染唤她一声,泱肆稍微回了神。 “殿下可是还觉着身子哪里不爽利,奴婢去叫太医过来给您瞧瞧?” 泱肆下意识便摇头,她现在脑袋轻便了许多,意识也清晰了,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,还有—— 她的手摸到自已胸口。 不会痛,没有任何感觉。 泱肆难以置信,左右摸了个遍,又拉开衣襟往里看。 仍旧难以认清事实。 那道贯穿胸膛的剑伤,不见了。 连疤痕都没有。 第3章 皇兄,我很想你 落染赶紧重新为她整理好被弄乱了的衣襟,雪白的狐裘复又遮住那白皙的脖颈。 嗔怪道:“您可当心!虽然屋内没有那么冷,但您这还生着病呢!” 泱肆眼神呆呆的,闻言看向落染。 落染不是早在她出征夜郎前两年便出宫嫁为人妻了吗? 可她现在穿着宫衣,脸庞也稍显稚嫩。 而且她的宫衣,是棉质的。 难道是夜郎那场雪也蔓延到了大北? “落染,本宫问你……” 泱肆抓住她的手,“现在是何月?” 落染被她眼神里的急切和慌乱吓到了,一向冷静的人哪曾这般过。 “冬、冬月啊……” 冬月? 不可能,不可能啊。 泱肆的手滑落下来。 她分明死在了六月夏日的夜郎,怎的在大北醒来时却已是冬月了? 落染是头一回见自家殿下露出这般神情,隐隐觉得不安,道:“殿下,您先歇着,奴婢还是让太医过来吧。” 后者却早已陷入了沉思。 落染更担心了,正欲转身出去,泱肆就腾地一下站起来。 鞋履都来不及穿,挑开珠帘往外走。 打磨细致的珍珠碰撞出清脆的响声。 落染连忙提着鞋履追出去。 “殿下!” 所幸她并未走远,停在了廊间。 漫天大雪飘落,庭前亦堆满了落雪。 今日风雪更烈了,狂乱得令人睁不开眼睛。 泱肆却清楚地看到,院中跪着一个人。 那人身上也早就落满了雪,但是脊背挺直依旧。 膝下一块冰石,衣衫单薄,裤管挽到大腿上,在这冰天雪地里,用膝盖肌肤的温度去融化那块冰。 这是宫里常见的主子惩罚下人的方式。 落染跟在泱肆身后,也看到了院里的人,忍不住求情:“烈侍卫说昨日在寿康宫护主不力,让您受了寒,便在此自罚。但是这天寒地冻的本来就冷,那冰也不知何时能融化啊!” 确实很冷,泱肆裹紧身上的狐裘,看着院中紧咬着牙,脸色苍白的人,不发一言。 秀丽的眉头慢慢蹙起来。 敢往她身上捅刀子,就该罚! 脚底隔着一层薄布踩在地上,泱肆觉得很冷,便就着廊椅坐下,落染麻利地蹲下身去给她穿鞋。 同时还在小心翼翼地继续道:“殿下,您快让他起来罢,他昨日已经跪了一宿了!” 今早没看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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