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(第1/2页)
奚吝俭没有急着回答。 “孤对他是何想法,无须过度体现在举动上。” 奚吝俭故意说得模糊不清,以防让苻缭看出端倪。 苻缭仍然是在意季怜渎与自己的关系,才会继续待在自己身边。 苻缭一旦知道真相,指不定就去追求季怜渎了。就算知道季怜渎没那个心,也不会再想着和自己…… 奚吝俭陡然一僵。 和自己做什么? 自己与苻缭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? 苻缭就算不再对着自己发表什么乱七八糟的观点,京州这点地方,苻缭身子又不好,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,自己闭着眼都能数出来。 他们又不是见不到,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? 奚吝俭反复质问自己,而答案在这些质问中渐渐清晰。 自己想从季怜渎那里抢过来的东西,究竟是什么。 不仅是那一点特殊关切。 他要的是全部。 苻缭不能对别人有一点儿特殊的关照。 一点都不行。 不仅是他对季怜渎的偏心。 苻缭关心很多人和事。 祖紫衫和蓝倪、季怜渎、林星纬。 他都关心。 他也关心自己的伤、自己的名声、自己的近况。 但这种关心不一样。他察觉得出来。 奚吝俭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自大,兴许这对苻缭来说就是举手之劳。 是自己小题大做。 但,是苻缭自己主动的。这怨不得自己。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早该有这样的准备。 心跳声震耳欲聋,让奚吝俭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。 擂鼓时士气高昂,但他宁愿永远听不见鼓声响起。 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。 奚吝俭略略垂眸。 苻缭现在就在他怀里,毫无防备。 就算他有所防备,自己照样可以把他锁在府里。 没人会知道。 没人敢知道。 这就是所谓的……情爱? 奚吝俭不知道。 他的记忆里,没有对这种情感的具象化。 自记事起,他的父母便同床异梦;去了边疆,也只听人说起过哪家的汉字看上了哪家的姑娘,随后再没下文再回到皇城时,又见到吕嗔这样的人,他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可以稍微代表他此刻的心情。 和季怜渎作戏,话也没说过几句,让人布了消息便是,见人人都深信不疑,他也觉得好笑。 奚吝俭不能确定,但他知道自己对苻缭的情感与别人都不同。 至少此时是这样。 大概今日一日都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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