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节 (第2/2页)
适,让我再完善完善,以后再说。” 她脑海里确实掠过一个影影绰绰的想法,一闪而逝被她抓住,仓促说出来便可惜了。 来日方长。 日子还长着呢。 谢茉勾住他的手,语调慢悠悠的:“可以吧?” 卫明诚低眼,静静端视谢茉削薄地肩背,和优美颀长的颈子,她后肩颈的线条流畅漂亮,飘逸雅致,仿佛由东方水墨画勾勒,极具韵致。 视线好不容易开拔,卫明诚说:“不着急。放心,我不会忘。” 谢茉看一眼卫明诚,心想,她不着急,反正这个人就站在一边笑看着她。 谢茉为俩人默契笑弯了眼,小拇指指尖忍不住在卫明诚掌心划拉着,很不老实。 卫明诚手臂一僵,就听她铃铃笑说:“去吧,我饿了。” 无奈一笑,卫明诚抬手摁在谢茉头顶,反复揉搓好几个来回才抬步厨房。 身后,谢茉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。 卫明诚在厨房忙碌,谢茉也没闲着。 入秋天儿渐渐凉了,谢茉着手收拾衣柜。 将洗干净晒干的短袖短裤折叠好铺在床上,再把装厚衣服的行李袋从衣柜底层提出来,把里头的外套毛衣一件件抽出来,找个艳阳天过过水,洗掉隐隐霉味儿,最后再把短袖短裤塞进空行李袋安置回原位置。 有一件外套是军绿色,很厚实,居然是双排扣西装领的款式,这个款式经过时代大淘沙,后世仍常见,只不过在布料颜色和花样上比如今更丰富多彩,这是个历久弥新的经典款,如今有个响当当的准数称呼,叫“列宁装”。 谢茉忍不住披身上试了试,很合体,站在镜子前左右前后照照,飒爽且精气神十足。 美滋滋。 谢茉拾掇好换季衣裳,抻了个懒腰,摸摸干瘪的肚子踱步出了卧室。 书房灯亮着。 一道拉长变异的暗影投照在地上,谢茉悄步凑近,卫明诚正一边微微蹙着眉低头看着什么,一边给钢笔盖上笔帽。 谢茉凑过去,惊诧问道:“写完了?” “不算。”卫明诚说,“还只是草稿。” 谢茉耷眼一瞧,满满一页,已超五百字。偶尔划掉几个字词,不影响阅读,显而易见,卫明诚这份情书写得很顺畅。 词句喷薄而出。 文思泉涌?或者,情思泉涌? “你写了多久?”谢茉笑意盈盈地问。 卫明诚说:“半个多小时。” 丝瓜肉丝汤用时十分钟,期间他还凉拌了一盘木耳,趁着米饭蒸熟的这一段时间,他忍不住在做书桌前,提笔书写。 抒情。 提笔这一刻,他方发觉,他竟在心口积攒了那多话想说给茉茉听,酝酿发酵,他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说给茉茉听,把他们俩的未来说给茉茉听。 束缚心间、冲不出口的话,诉诸笔端便如大坝开闸,一泄如洪,一发不可收拾,回过神他已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。 奇异地,白纸黑字摊在茉茉眼前,他居然没设想中的不自在。 ……甚至于心底,浮出一汩汩期待。 谢茉眼里笑意更盛,她轻轻巧巧抽走纸页,只是说:“我先看看。” 话不及落地,谢茉便低头看起来。 力透纸背的字,和真挚浓烈的感情撞进谢茉眼睛里,沉入谢茉的心里,须臾间她便沉溺其中。 透过这些字句,她仿佛便可窥见卫明诚墨黑眼眸的最深处。 卫明诚凝目,深深看了她一会儿,说:“我去看看米饭好了没。你坐下来看。”卫明诚站起来给谢茉。 谢茉目光黏在纸页上,话入耳不入心,她条件反射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仍旧站着。 一动不动,如沉思者的雕塑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堂屋传来碗碟落桌的声音,空气中飘来浓郁的米香……丝瓜排骨融合出来的醇甘香味。 没有意安排,但这一刻—— 浪漫和烟火,齐全了。 谢茉抽了抽鼻子,再抖抖纸页,每一次呼吸好似都裹了蜜,在她心口辗转一圈,又一圈。 卫明诚站在屋中央,一身守候和温柔。 *** 卫明诚说:“我吃过饭再誊抄一遍。” 谢茉摇头拒绝:“不用。现在的就很好。” 顿了顿,她精确语义:“最好,现在的最好。” 再誊抄,一笔一画必然没头一遍那么浓烈的情绪、情感。 这一页纸上的字,一撇一捺都可成一封情书。 “好。”卫明诚眼角眉梢的笑堪比春风。 俩人坐下吃饭,都没对“情书”多说什么。 一些变化却悄然发生,是不动声色的,是心照不宣的。 硬要说点什么,那就是俩人对视时,解读彼此眼神含义所用时间缩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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