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 (第1/2页)
丫头被水汽蒸红了脸,娇俏杏眼湾起一塘春意,“三爷怎么还害羞起来,这沐浴之事不能含糊,怎么能不要人伺候?” 温软柔荑扒开袄子,从他苍白瘦弱的胸膛一路下滑,草根直男这才猛然开窍。 他避开丫环朝身下突袭的手,捂着衣服贴墙退避,一张嫩脸火烧火燎,“琥珀姐姐,你当知道,我娘手段。” 见她迟疑,顾悄再接再厉,“我底子弱,你可想好后果?” “三爷莫要说笑,你那处幼时我还弹过,如今大了反倒这般生分。”琥珀咬了咬牙,“既然您不喜婢子伺候,那我出去就是,只是您可莫要贪玩着了凉。” 被弹过……顾劳斯头顶差点冒烟。 他苦笑,这丫头不愧是他二哥带出的,最是机巧不过,与主子一番试探后,竟可全身而退,甚至叫人拿不准,她究竟是不是存心勾引。 撵了人,锁上门,顾悄脱下印满鸡屎味儿小竹叶的衣袍,跨进热烘烘的浴桶,捞起猪苓、绵瓜络子认真搓洗。小公子细皮嫩肉,身虚体弱,身上油脂也少,他刷掉一层皮,并没出现油垢浮沫堆一层的盛况。 咳,倒是应了东坡居士那首搓澡诗,轻手,轻手,居士本来无垢。 可惜知更爬不起来,没人搓背稍稍遗憾,但恒温浴桶、蒸汽桑拿总体叫顾劳斯很满意。他泡到浑身绵软,放纵般仰头靠在浴桶边。 雾蒙蒙的密境,叫他思绪有一刻放飞。 顾悄是北方人,澡洗得不勤,但每次洗都要搓个大澡、来个全套。 与谢景行相熟后,他才知道南方人有多可怖。水乡来的谢景行,从不进大澡堂,却是个冲凉狂魔,夏天早中晚冲三次,冬天也每日必冲一次。 盛夏的晚上,他经常去谢景行的辅导员办公室蹭空调。 每每那人带着一身才冲过凉的潮息,同他坐在一处,他就坐立难安。 男人体温本就偏高,掺着不可言状的湿,被空调的凉无限放大,一如亚马逊的雨季临前,潮热蒸腾令人喘不过气,又危险地诱人沉沦。 大约那一个个无声独处的夏夜,终于叫直男慢慢看清心事。 浴房似乎又热了几个度,顾悄轻喘一声。 他闭着眼,又浮想联翩。 脑子里一会晃过谢景行写板书时,隐约露出的腹肌,晃过指导他古籍时,撑在身侧结实有力的手臂……最后,又莫名其妙晃到谢昭,晃到那晚谢昭蓦然亲过来,他无措之下慌乱揽上的腰。 那般劲瘦、有力。 隔着袍子,都叫他感到灼手。 “嗯…啊…”先前被丫头挑起的热意,这一刻汹涌而来。 顾悄轻叹一声,一手探入水下,一手不由自主握住那串星月菩提。 那时他气急败坏。 可只有他知道,属于三十岁的顾悄疲惫不堪的心,骤然装进十六岁的年轻肉.体,那一刻才真正落地生根。像一棵种子乍逢甘霖,挣扎着破土,那样情难自已。 所以,谢昭不承认他是谢景行,又有什么关系? 错过上一世,这辈子他也可以主动些。 那纸婚书,已经从小公子不得不做的妥协,变成顾悄心甘情愿的圈套。 他想……圈起那个人,套牢那颗心。 后室有人,顾悄不得不咬着唇,将声音压在嗓子里。 xie出后他虚脱一般,受不得刺激的眼眶,涌起熟悉的泪意。 这是小公子第一次自.渎。 也是顾悄的第一次。 上辈子他忙到没功夫仔细思考爱欲。 他盲目以为,等到他停下来,有的是时间…… 极致的眩晕后,接踵而至的是空虚。 好半晌,顾悄才缓过神,瞪着桶底如临大敌。 他意识到一件比身高更加绝望的事。 ——这身体是真·虚。 那缕浊物早被清水稀释,但无论是质还是量,都不是少年人应有的。 更别说不过一次,他几乎疲软到直不起腰。 男人可以倒在前线上,但绝不能倒在前列腺上。 这样子成亲,简直是自取其辱。 顾劳斯黑着脸:还是悔婚吧…… 当年不知肾宝贵,如今扶腰空落泪。 这种低靡情绪一直持续到晚饭。 苏青青还没与他和好。 坏娘亲故意端着,就为了多享受几天小儿子可怜兮兮的讨好。 比如,她吃上好几碗各种花样的羹酪,收了好几条时兴样子的衣裙。 这可统统都是老父亲没有的。 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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