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 (第3/3页)
打脸,我若是你沛县朱氏的先祖,躺坟里都得踹一脚棺材板,痛斥一句不肖子孙!” “你!狗仗人势,小人得什么志!”朱庭樟脸色黢黑,有些话没过脑就吐了出来,“可你爹和兄长,又能庇护你多久?” 顾悄明显一愣,可嘴里却半分不服输,“是的,我是狗仗人势,那又怎么了?总比有些人,想倚仗却找不到人,还要不远千里投奔我们顾家强!我有厉害的爹娘,我有护短的哥哥,你们没有,不服也给我憋着。” 这狠话放的,可以说十分纨绔、极其不要脸了。 三言两语间,更是扯开朱庭樟的遮羞布,将他在朱家不受待见的境地直接公开处了刑。 朱庭樟气得吐血,内心竟生起一种“此人疯狗”的后怕。 先前他在顾氏求学四年,一直稳稳当当,从未踏错过半步,整个休宁谁人提及他,不夸一句名门望族、后生可畏? 没想到一时大意,竟在废柴这里,阴沟里翻了船。 顾悄对自己的“无耻”仿如不觉,“以前我不与你们计较,是懒得搭理你们。可泥人尚有三分脾性,我顾三可轮不到你们奚落消遣。今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,日后,若再有人挑衅到我跟前,别怪我不顾宗亲颜面,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反正我恶名在外,可你们总还要顾惜那几根不多的羽毛吧?” 顾悄叉着腰,一副无赖模样,“顾家,我们十二房最护短,有本事,咱们来拼爹。” ……这番话教全场有爹的、没爹的,都默了。 围观的乡人头一次直面漂亮草包,一时间连指指点点都不知该竖哪根指头。 朱庭樟本就心中有事,自动对号入座,甚至从这番话里听出了警告之音。 因他在学问上,并无多少精进,搏了个童生,屡不中秀才。年前嫡母多方打点,已替他谋好出路,正等着三月开春,就去新知府任下道纪司补个差事。 世家子弟间消息大都灵通,二月二顾悄出的风头,朱庭樟又怎么会没有耳闻。 新到任的吴遇吴知府,不仅高看顾悄一眼,当日更是将他引荐的宋如松,亲自带回治上奉为上宾! 那无权无势、奴役出身的宋衍青,何德何能?! 朱庭樟因妒生怒,又恰好碰到软柿子,一时鬼迷心窍想揉捏一番,发泄下胸中不忿。 不料踢到了铁板、崴了自己的脚! 这也不是朱庭樟第一次给顾悄难堪。 可他从未想过,原本那样逆来顺受的一个人,不过一场大病,就跟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完全变了个性子。 果然,母亲说的不错,他还是太稚嫩。 顾悄吸了吸鼻子,压根没把朱庭樟的惊疑不定当回事,更不管路人唏嘘,扯着原疏麻溜地溜之大吉。 凹完人设,他急着回家吃饭,可没功夫在大gai上跟一群嘴炮选手磨洋工! 要知道,业界精英沦落成废柴米虫,逆袭对顾劳斯来说不难,可生前一米七八的北方大汉一夜缩水,成了个一米六的矮子,这才是顾劳斯人生最大的滑铁卢。 能怎么办呢? 唯有好好吃饭、早早睡觉,挣回一cm是一cm。 当然,经此一役,顾劳斯也一战成名。 自此休宁少了个懦弱可欺的“草包”,多了个仗爹行凶的“二世祖”。 顾劳斯声名,一时坏了个彻底。后来时人提及,虽不敢轻慢,但也心中不齿,无不三缄其口,只摇头连叹,“不可说也,不可说也!” 实在问急了,也只敢于街角巷尾无人处,掩口接耳秘传:“顾阁老家门不幸啊,顾三之鲜廉寡耻,令人大开眼界!顾三之恶言暴行,罄竹难书!顾家……出此恶徒,危矣啊,危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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