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  (第2/3页)
是在他所保存的对吕泽为数不多的回忆里,吕泽的身体素来健康,且年岁也不算大,实在没有料到他的身体居然败得如此之快。    “舅舅,侍医可有诊断,舅舅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    他听禹肇讲是风寒,但樊伉其实是不太信的。    所谓风寒,在很大意义上其实就是指的感冒。    谁在这一辈子还不得个感冒什么的?    可吕泽现在这个样子,他看着就很不像是感冒啊。    很少咳嗽,也不曾打喷嚏流鼻涕,感冒的一些症状基本都没有,而且就他所知,得了感冒的人,脸色发白发红都算正常,但发青的很少吧,尤其是吕泽的脸色已经不是发青,而是发乌了。    别欺负他读书少,樊伉敢拿自己的人头来发誓,吕泽绝不是偶中风寒这么简单。    吕泽道:“侍医说是中了风寒,药是吃了不少,就是不见好。”    樊伉左右望望,眼珠子乱转,吕泽何等精明,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了解的,道:“放心罢,这院子周围都是我的亲信,有什么话你就直说,毋庸担心。”    被人看穿心思,樊伉尴尬地摸了摸鼻尖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嘿嘿,让舅舅笑话了。”    “一家人不说这种见外的话,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。”    “舅舅这病究竟是如何得来的?”樊伉说,“我是指舅舅生病前后都发生了什么?身体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    吕泽拧起眉:“伉儿为何突然问这个?”    因为他极度怀疑吕泽根本就不是受了风寒。    “就是关心舅舅,想多问几句。”    吕泽倒是不疑有他,想了想,说:“先前冒顿大军围困白登山,我便连夜赶路,半路与你阿翁周勃会合,和韩王信旧部里应外合,才打开一条缺口,接应陛下突围。那日天色不好,快到午时了,依然是雾蒙蒙一片,不知何处射来一支流矢,正好射中我胸口——”    樊伉听到吕泽中了流矢时,心里一紧,急忙问道:“那舅舅可有受伤?”    吕泽摇了摇头,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。    那支流矢来势颇急,他闪避不急,只道自己这回肯定在劫难逃,没想到那支箭射中胸口,痛是痛了点,但并没有扎进肉里,反而自己落了下来。    当时情况危急,他来不及多想,接应到刘邦后撤之后,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中箭的位置淤青了一大块,却并没有任何伤口。    他立刻就想到了出征前无名送过来的那件藤甲。    “这还是多亏了你让无名公子送过来的藤甲。”吕泽道。    想到无名冒着风雪给他送藤甲过来的时候,他还嫌弃那藤甲太过女气不肯穿,为了让他保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穿上这件藤甲,他和无名还因此打了一架,输了才不甘不愿地将那件藤甲穿上,并且恪守承诺,除了沐浴的时候才会脱下。    没想到这个坚持的确救了他一命。    “推开你左手边的架子,后面有个暗格。”    樊伉不疑有他,依言推开了那个看着完全不起眼的木架子,果然看到后面有个暗格。    他扭过头看着吕泽,吕泽说:“打开吧。”    樊伉打开暗格子一看,里面就放着他的藤甲。    “舅舅!”他顿时就炸毛了,“不是说了让你天天都穿在身上么?”    “我这不是在营里么?又不出外打仗,我怕弄坏了,所以才放在暗格里。放心罢,这地方很隐秘,不会丢的。”    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么!    “藤甲编出来就是穿的啊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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