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100节  (第2/2页)
意味。    她开始变得无趣,开始变得乏味。    她在枯萎,她在褪色,再也不是那丛生机勃勃的小蔷薇。    他没给她答案,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,却不知为何,总觉心口空荡荡的,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。    他突然又想起,多年前,小姑娘送他香囊时的场景。    她无所畏惧地将那绣工蹩脚的香囊塞到他手中,表情认真且真挚。    “我针线活一贯不好,这个香囊丑是丑了点,可它香得很别致呀,我猜你一定不会讨厌。”    “不过,你若是真讨厌它,也千万别丢呀,记得还给我,我做了很久的,你若是把它丢了,我真的会很难过,就再也不会给你送任何东西了。”    这是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有姑娘和他说:你若敢嫌弃我做的东西,我就不干了。    他鬼使神差地收下了那个香囊。    正如她所说,香味很别致,他一戴就是很多年,直至她离开前,再未换过。    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,与那些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他的蠢货无任何区别?    若仅仅只是嘘寒问暖煲汤暖床,这些事,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去做,凭什么让他对她另眼相待?    而那时的他却忘了,爱从来就是不自持的,若真爱上了,又有几人能做到始终保持自我?    他喜欢的那个姑娘柔而不弱,依而不附,有独当一面的勇气与决心,是热烈的,是张扬的,是不屑于讨好于任何人的。    是他让她枯萎,让她褪色,让那丛生机勃勃的小蔷薇变得有如杂草一般。    她甚至……还险些因他的过失而丧命……    兜兜转转两百年。    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女孩。    她仍是她,可她的眼中却再也容不下他。    .    门被谢诀推开,一团雪球呼啸而来,颜嫣躲避不及,被砸了满头满脸。    她长睫微微扇动,抖落挂在眼睫上的雪,气呼呼地瞪着谢诀:“有病啊你!”    江小别站在一旁围观,很是纠结。    她怎觉得这个叫谢诀的也喜欢老大?她可是站在小白那边的。    论相貌,二人倒是不分伯仲。    可这个叫谢诀的性子似乎更讨女孩子喜欢,听闻他还与老大相识多年……着实有些危险。    江小别越想越忧心忡忡,恨不得直接冲上把这个碍眼的谢诀赶走,理智提醒她不能冲动,可她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,总得想些办法。    念及此,江小别朝周大幅使了个眼色,暗搓搓拖着他出门商讨大计了。    这两人一走,倒是方便了谢诀,他朝颜嫣勾勾手指头,意味不明地道了句:“看到雪,有什么感受?还恨不恨他?”    那个“他”自是指谢砚之。    颜嫣脸色瞬变,有些事,她原本都快忘了,是谢诀提醒了她。    曾经的她很讨厌下雪,每当看到雪,都会让她想起那年冬刺骨般的冷。    那时,她虽成功爬上了谢砚之的床,与他同寝共眠,他却从未碰过她,她就像是他养来逗趣的小猫小狗。    他给她吃的,穿的,用的,统统都是最好的,那些年他对她做过最出格的事,也不过是将她抱在膝上,挠一挠她的下巴。    可这对她来说远远不够,她想要更多,想要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,想要嫁给他,想要让所有人知道,他是她的。何其可笑?    那年,她对他说:“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孩子?我长大了,想要嫁给你。”    凡间的姑娘十五岁便可婚配,说这话时的她已二十有三,放在凡间,孩子都该有一打了。    彼时的他是怎么说得来着?    他好像什么都没说,只淡淡瞥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    那时的她怎就这么傻呢?    他是一个正常男人,一个正常男人抱着她睡了整整八年,却什么都没发生,还能说明什么?    他从未把她当做正常女人来看待,只是他善心大发喂养的一只小猫小狗。    哪个男人会对小猫小狗生出那样的想法?    再往后,她听人说,他要去极北之地把柳南歌接回来。    她是真的慌了,跪在雪地里不停地哀求他,可不可以不要赶她走?    那一夜可真冷呀。    那些渗入骨头缝里的风,是杀人不见血的钢针,一根一根钉入她毛孔。    冻得她浑身血液几乎就要凝固。    她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。    她说,她会很乖,绝不会碍了柳小姐的眼。她说,只要能留在他身边,要她做什么都可以。    可谢砚之这样的人又岂会动容?    他就坐在这张书案前,神色淡漠地翻着书品着茗。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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