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! 第67节  (第2/2页)
   利用的心当然更多,可人又确确实实都有慕强心理。    他一边爱慕白涧宗哪怕坐在轮椅上,也能只手遮天的强大实力,一边又膈应那双不能动的腿。    甘静步步紧逼:“你觉得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好?”    燕颢:“我……”    “你以为白涧宗是什么人?”甘静平静道,“他能在这个年纪让大多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都心生忌惮,你以为凭的是什么?”    “妈能看透你,他也能。”    燕颢想反驳,甚至生出了一点怨恨。    对燕折的怨恨,对甘静的怨恨。    凭什么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,就连被戴绿帽子的母亲都帮着那个贱种!?    “你以为去了白家还能全身而退?”甘静对上儿子的视线,“你爸要死了,他还……”    甘静闭了闭眼,把“他还”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    “所以他急了,他利用你,利用你大姐,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保住他燕家。”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。”燕颢急切道,“妈,你和爸是夫妻一体,应该团结的!爸从没有跟我说过什么,也没利用过我什么,是我自己想和白总在一起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    甘静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他,片刻后轻声道:“那只能说明他看透你了,知道你们父子连心,有着一样的图谋,所以他对你连诱导都不需要。”    “……妈,不是这样的。”燕颢不明白,“您为什么这么看我?”    甘静沉默不语。    燕颢咬了下唇,眼眶红了,平白生出几分委屈。    他搜寻着想要被安慰的身影,却瞧见身为裤下之臣的苏然也满面愁容,望着不远处的燕折发呆。    就连平日对他不假辞色的大姐,也正耐心地和燕折说话。    指尖掐入掌心,牙关也不由咬紧。    燕随清注意到侧面的目光,收回余光,淡淡地对燕折说:“燕颢就是个蠢货,除了耍些小伎俩之外不足为惧。”    喝醉的燕折看起来清醒,实则是懵的:“那要惧谁?”    燕随清没说话:“燕折,你知道的,对不对?”    燕折知道,却也不知道。    他看谁都可疑,看谁都想害自己,如果不是看过一点原著,他甚至连燕随清也不能相信。    他看不懂她。    “你要小心,身边人。”断断续续说完,燕折又有些懊恼。    燕随清眼里闪过一丝异色:“身边人?”    “我喝多了。”燕折面不改色地说瞎话,“我要去找白总了,他很黏人,不能离我太久。”    “……去吧。”    离开了燕随清,燕折并没有去找白涧宗。    迷糊的脑子隐约记得,他今天要跑路来着。    虽然白涧宗在订婚宴上帮忙解了危机,但难保是在强忍怒火,等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折腾他。    先拍拍兜,检查一下身份证与银行卡。    “ok。”他小声安慰自己,全身家当都在身上。    身后一直有道身影跟着,燕折知道,苏然在宴会上盯他一下午了,一直欲言又止,想说什么但又不直接表达。    燕折不想理他,就故意走进一间客房,锁门后从窗户翻了出去。    摆脱掉苏然,燕折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,试图找一处可以爬出去的矮墙。然而深墙大院,想翻出去还真不容易。    正沮丧着,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架起来的梯子。    燕折大喜,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!    他大步上前,又倏地停住,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来,观察四周,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,晚风吹过,喝多酒的脑袋更晕了,爬得很费劲。    好不容易坐上墙头,燕折望着三米高的距离又有所迟疑。    如果直接跳下去,会不会摔断腿?    理智与跑路的信念拉扯着,燕折不知不觉在墙头坐了很久,都快打瞌睡了。    他的脑袋摇摇欲坠,忽然,听到一道幽幽的声音:“怎么不跳?还需要我在墙外也给你搭张梯子?”    燕折一个激灵,蓦然睁大眼睛,呆呆地望向墙外——    夜色将至,不远处的树下,白涧宗坐在轮椅上,不知道阴冷地盯了他多久。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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